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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娛用

【热血高校/鸦零】【鸣芹】

◎鸣海大我/芹泽多摩雄

◎生平第一次写同人文,小学生语文程度,对热血高校的了解完全来自电影,私设有,若有BUG或OOC请见谅。

 


第一次见到芹泽是在两年前的凤仙铃兰之战。让他印象深刻的那个人,个头不高却肌肉结实、拳拳到位,所向披靡的力量、打架时猖狂地笑出声以及向他挑衅时的笑容使他激奋不已。这人应该同他一样是一年级的,他有预感这个人会成为铃兰的台柱,就如同他坚信跟随并崇敬着真喜雄大哥的自己有朝一日将站上凤仙的顶点。鸣海大我按捺着心里的热血沸腾,自己与他的对决迟早会到来,不急于一时。没料到的是,这场激战最后却以悲剧收场,也因此几年来冲突不断的两校终于缔结了休战协议。

 

男人就该赤手空拳,这是真喜雄带着带领凤仙的原则,虽然他死在这个原则之下,但鸣海大我仍然秉持着这个理念,在升上二年级之后就成为大家所默认的下一任首领。

 

协议的建立无法消除两校长久以来的龃龉,零星的冲突无可避免,通常只是鸡毛蒜皮的事,但还是需要两方的干部出面协调。鸣海在后来的几次会晤中知道了铃兰的百兽之王芹泽多摩雄。那人穿着花衬衫,懒散地抽着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负责说话的多半是其心腹辰川或者其他三年级生。每次这男人的出现都让他蠢蠢欲动,想再看一次那个张扬的表情,想感受那富含力量的拳头向自己挥来的刺激,想把他打倒在地上。

 

与早已统一了一二年级的鸣海不同,芹泽从不主动挑事,这个被称为王的男人对于铃兰顶点的称号似乎不甚感兴趣,但光是他的存在对其他人来说就是极大的威胁。鸣海知道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凤仙学生去找对方单挑,理所当然全部被轻松解决了。他知道芹泽选择私了而非将事情捅出来的想法──协议不能被破坏,尤其是他们这些当初曾目睹那件惨剧的人。纵使他如何地想掀翻铃兰,身为真喜雄的后辈和凤仙的首领,他必须遵守协议。

 

直到那天,在两校共数十人的见证下,铃兰的老大出手破坏了协议,而这人不是芹泽。鸣海不感到惊讶,没人是无敌的,遗憾的是打倒百兽之王之人不是他。后来就他所探听到的消息,铃兰的情势岌岌可危。泷谷源治虽打赢最强之人,却无法统一校内其他势力,反而使铃兰内部四分五裂。这是击溃铃兰报当年之仇的大好机会。他心里和那人一战的渴望并未消褪。两年前落下的芹泽症候群,他放着让它越发茁壮,而如今有了机会面对自己的病灶,如何不叫他心潮澎拜?

 

漆原凌对芹泽的憧憬及胜负欲他一直都清楚,倒不如说他就是推波助澜之人,虽然只是不经意地提过几次,但能让自己上心的人屈指可数,漆原便记在了心里,对素未谋面的强大男人产生异常的兴趣。铃兰一战前夕,漆原凌主动要求对付芹泽。两年前的惊鸿一瞥不足以摸清那人现在实力,即使有着百兽之王的称号,但狂战士也并非浪得虚名,鸣海身为凤仙首领更有应尽责任。若是那男人输给漆原,鸣海的执着便可毫无悬念地抛开。老实说他无法责备后辈对于特定一人倾注过多关注,毕竟自己也同样对那人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

 

决战当日,泷谷只身前来,被小觑的愤怒在鸣海身体里油然而生,针对贸然地出手破坏协议却认为靠单挑就能解决两校长久积怨的泷谷,不过同时他也知道,其他人一定会来。泷谷或许没有足以统一铃兰的气度,但属于那种会让与其交手过者产生认可的男人。

 

当那人领着铃兰众人浩浩荡荡地出现,鸣海全身肌肉紧绷,所有的亢奋与激动化成两字淡淡地倾泻而出。战争开始了。

 

*** 

 

“你在这做什么?”看到蹲在角落处理沙包的芹泽,鸣海禁不住讶异脱口道。

 

那人抬头,漫不经心地道:“喔,凤仙的……小胡子。”他站起身拍了拍格子衬衫,一如既往穿得非常随性,头发凌乱地扎在后脑勺,学生裤折起到膝盖,脚下踏着夹脚拖鞋。“我在打工。”

 

鸣海没想到会在自己常来的拳击馆遇见芹泽,就在决战后几天,两人脸上都尚有狰狞的伤痕与瘀青。这里位在凤仙学区里的热闹街道上,照理说是铃兰学生避之惟恐不及之处。不过仔细想想,对于百兽之王的实力,根本没必要避开。

 

芹泽拖着沉重的沙包经过鸣海身旁,将之挂上天花板悬吊的钩子。“我今天才知道,沙包里装的是布而不是沙。”他说道,更像是自言自语而非向鸣海述说他的新发现。“既然是装布为什么要叫沙包?分明是误导人。”

 

在芹泽处理下一个沙包时,鸣海脱掉上衣开始做热身运动,一边跳绳一边用视线余光观察着新进员工。那人个子不高,但肌肉力量惊人,70公斤重的沙包一个人处理毫不费力。他看着芹泽用封边剂涂抹在皮革上毛糙龟裂的部分,然后双眼无神地用吹风机吹着修补部分,接着补色上油,挂回原位后再在沙包贴上禁止触碰的告示。这过程挺漫长,足以让鸣海热身完毕,缠上棉质绑手带并戴上手套、开始击打速度球。就他观察,那人意外地对工作挺认真,给饮水机补水后绕着不甚大的拳击馆内收拾毛巾,一刻也没闲下来。鸣海第一次无法专注在练习上,他也说不清是前几天的挫败或是芹泽突如其来的出现所造成。 

是啊,最终凤仙还是败给铃兰,他输给泷谷。如今的铃兰和两年前有所不同,或许就是在芹泽与泷谷带领下产生的最强的一届。鸣海极欲知道,若是真喜雄大哥对上现在的铃兰能赢吗?所谓复仇,更像是用来包装真正意图的借口——真喜雄大哥未能完成之事由他来做到。然而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他停下动作看向芹泽,后者正捧着如山高的干净毛巾补充空柜子。这人是唯一的遗憾。

 

鸣海走上前去,芹泽也有所感应似的站起身迎上他的视线。

 

“打一场吧,现在。”他拿了一副拳击手套扔在那人面前。近看才发现他的黑眼圈挺重,但眼睛形状漂亮得像猫眼;嘴角还有伤口,嘴唇颜色却如孩童般粉嫩,组合起来竟毫无违和感。两年前的芹泽尚有着少年的青涩,现在纵使眨着看似惺忪的双眼,浑身充斥的王者气势不容忽视。

 

芹泽抓了抓长满胡碴的下巴,断然地拒绝。“不了,我是摔角派的。”

 

鸣海挑起眉毛。

 

“别误会啊。”捡起手套扔回给他,那人扬起无所畏惧的笑容,一如当年在战场上让鸣海为之沸腾的样子。“我对拳击规则一窍不通。另外找个时间,没有裁判、没有底限,我奉陪到底。”

 

理当如此,百兽之王昂首阔步,不主动挑事也绝不回避挑战。鸣海回以笑容,发自内心舒坦的笑,从输给泷谷之后心里一直存在的闭塞窒郁一扫而空。

 

芹泽探头看了看经理室,道:“毕竟没和你交手就不算和凤仙打过。” 

 

“漆原呢?那天之后他一直有点恍惚,似乎受了很大打击。”

 

“我只是想让他了解什么是限度,所以出手重了些,抱歉哪。”这人嘴巴道着歉,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歉意。

 

凤仙的王者扬起头。“感谢你给我们家的漆原上了堂震撼教育。”

 

被感谢的人不置可否,双手伸进裤兜里烦躁地抖着腿。“那个老伯伯真是神出鬼没,每次我想偷溜出去他都刚好出现。啊,憋死我了。”

 

鸣海双手抱胸,转头瞥了瞥经理办公室。“我不知道你这么多话。”

 

芹泽随手将头发往后捋,不耐烦说道:“随你怎么解读,我要去抽根烟……啊,对了,”他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挑衅又自信的弧度。“我等着,鸣海。”

 

他看着那个人蹑手蹑脚闪身出了卸货用侧门,反复咀嚼着那人说出他名字时的语调咬字,心里有某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

 

 

“你是说凤仙的鸣海?”时生手指夹着烟,略微沈思了会儿。“多摩雄,你去打工也在找架打吗?”

 

芹泽翘着二郎腿,嘴上叼着烟含糊不清道:“户梶,你那张牌要捏多久才舍得丢出来?就说了是他来找我单挑,我怎么可能蠢到在打工场所干架?”

 

户梶从麻将牌列里抽出另一张丢了出去。“听牌。”

 

“碰!”芹泽兴奋大喊。“你们最好小心一点,我这把可不得了,至少四翻啊。”

 

尚未痊愈的筒本坐在一旁负责计分,脸上几乎没一块完好皮肤,手臂也打着石膏。因伤重而错过与凤仙之战让他非常懊恼,躺没几天便硬撑着出院。他看了看芹泽的牌面,向其他人摇摇手。“前辈,你才要小心,那个漆原是鸣海左右手,师出一路,谁知道鸣海有没有阴险招数。”

 

身为庄家的时生丝毫不在意芹泽的胜利宣言,飞速地丢了张牌。“那家伙……怎么说,算是个挺传统的人,有分寸,大可不用担心。”

 

“难道不是因为团体战输了,所以想在个人赛扳回一城?”

 

坐在芹泽对面的伊崎沉声道:“对方的宣战应该只是私人因素,就我个人而言,很能理解他的心态。”

 

凤仙之战后GPS与芹泽军团两方关系有所改善,就像现在,伊崎与三上兄弟都在学校旁的废弃加油站,一起鬼混打发时间。时生瞧了瞧,芹泽一脸雀跃,丝毫没察觉为何没人愿意和伊崎、户梶以及自己一起打麻将,牌桌上三人的心计加起来比整个铃兰还多。

 

“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我们毕业之后。”户梶吐了口烟圈。“现在二年级里堪当重任的似乎只有林田惠,但他对于称霸铃兰毫无兴趣。若是没人出来整合,凤仙一定会趁下个学年再度来袭。”

 

“不关我们的事。不管谁输谁赢都无所谓。”芹泽平淡地说着,”人本来就该自由地活着,打架时尽全力地去拚搏,就算今天赢了或明天输了又如何。这才是我们的生存方式。”

 

“芹泽,”伊崎抬头看着他。“你也被泷谷传染了,变得如此矫情。”

 

“闭嘴。”

 

 

***

 

 

隔天在拳击馆理所当然又碰上芹泽,那人穿了一件丑得不可思议的画着浮世绘人物的花衬衫,脸看起来像是刚睡醒般。“这就尴尬了,我准备下次碰面时一开始就要来个下马威呢。”

 

鸣海背着运动背包,昂首道:“我是年费会员,每天来不奇怪吧。”

 

“喔,真惊人啊。”芹泽语焉不详地说,然后转回去继续工作。今天他依然忙着修补沙包和速度球,这家拳馆不大,但似乎有数不清的器材需要维护。鸣海热身时仍然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百兽之王的动作利落娴熟,像是挺习惯这些零碎工作。

 

经理走去和芹泽说了几句,他抓抓头便和经理一起走进员工休息室。再出来时他已脱去花衬衫,只着一件黑色背心,头发全部扎到脑后,甚至还换了拳击用鞋。

 

芹泽走上擂台,有些笨拙地在双手戴上训练手靶。鸣海装作不经意地向经理问:“新训练员?”

 

中年男子摇头。“工读生,完全没经验但反应很快,人手不足让他顶替一下。你上去时注意一点,若受伤要我们赔钱可就麻烦了。啊,也得去提醒其他家伙才行。”

 

鸣海笑了笑,转动着手腕道:“这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没理会经理发出的充满疑惑的声音,他说完便拿起手套、走上梯子拉开擂台绳钻了进去。

 

芹泽此时还在跟手靶的魔术毡缠斗,鸣海径直走到面前抓住他的手仔细贴好。这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楚那人的睫毛、嘴唇上的纹路,还有下巴剃掉胡须后微微泛青的样子。那人抬眼,一脸无所谓地说:“我可不能在这里出手,会被开除。”

 

鸣海并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拳套戴上,退后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我看你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鸣海说。

 

“什么?”

 

“丢工作。”

 

芹泽脸上绽开个嚣张的笑容。“没错。”

 

鸣海深吸口气,沉淀自己些微浮躁的思绪,挥拳出去稳妥地击在手靶上。他没打算在这里和芹泽打起来,毕竟这是他俩唯一的交集,纵使对方表达出无所谓的态度。芹泽脸上依旧波澜不兴,吃了一拳后他只是转转手腕,腰微沉举起两个手靶互击了一下,直勾勾看着鸣海道:“这是蚊量级*的拳头吗?”(业余拳击中最低量级,45公斤以下,仅限Jr.选手。)

 

鸣海不怒反笑,移动脚步开始攻了过去。他的出拳渐渐加重,芹泽也似乎不得不专心应对,神情变得专注。这人没经验无法引导拳手,但反应确实迅速,面对拳头飞来双眼眨都没眨,让他的每一次出手和踢腿都落在手靶上。

 

经理站在擂台下看着两人,一边大声指挥着芹泽说“你要顺势后退!脚步移动快一点!”一会儿又跟鸣海说“小心一点!你小子差点打到人脸上!”

 

其他人哄笑道:“教练,你搞错人了吧。”

 

场里两人对周遭嘈杂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的程度彷佛一大意就会被对面的野兽吞噬殆尽。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到眉毛都没腾出手揩一下,浑身肌肉鼓胀,伴随粗重的呼吸,只有踏在擂台上的零碎脚步和力量的互相碰撞。鸣海感觉到一股从身体深处蔓延而出的颤栗,没想到当那人眼中只有自己时是如此让人震撼又疯狂般的愉悦。于此同时,他对自己两年来的执着有了前所未有的体认。无论是打倒对方或是被打倒也好,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是他心之所向。

 

两人的练习很快就被气急败坏的经理阻止了,为何单方面的练习会变得像是两个都恨不得吃了对方似的越发凶狠,身为员工的芹泽和明明是客人的鸣海都被骂得狗血淋头,百兽之王甚至被告诫说以后只能搬水补沙包别想升职了。

 

芹泽喝着水,不以为然地嘀咕着谁要在这破地方做下去啊,鸣海放下擦汗毛巾走向他,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去喝酒吗?”

 

那人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你请客?”

 

“下次换你。”

 

“唔……”

 

 

***

 

 

在晴朗的下午,GPS主要干部几乎全部出现在学校旁芹泽军团的领地,铃兰势力最大的两个团体聚首,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让路经的人都怀疑是否有大事发生。

 

“什么?!你和凤仙的一起出去了?”三上兄弟大呼小叫着。

 

芹泽躺在破烂的沙发上捂着脑门,神色痛苦。“闭嘴,我宿醉。”

 

户梶微蹙着眉头,手指在膝盖上迅速地敲着。“那个鸣海有什么意图?他约芹泽干架我还可以理解,约出去喝酒……应该有其他目的。”

 

向来乐观的时生也少见的表情凝重,寻思道:“几天前才打赢了凤仙,鸣海应该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他不是个乱来的人,守了两年的休战协定也不是他打破的。”

 

坐在源治旁边的忠太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摇晃着老大的肩膀叫道:“因为源治大哥我们才能跟凤仙一较高下!”

 

源治至今还无法厘清状况,懒洋洋地为曾被自己打败的敌人辩解:“那家伙还算光明磊落,至少不会趁人之危。”

 

伊崎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眉头深锁,思索再三才开口:“现在可能不只是单纯输赢问题。往最差方面想,或许鸣海试着拉拢芹泽是为了打通铃兰的管道。”

 

“是啊。”户梶难得地附和GPS的军师。

 

筒本尚自鼻青脸肿,看不出情绪起伏,但从语气仍能听出他的疑惑。“什么管道?”

 

时生坐在芹泽脚边,看着他的好友手盖着脸似乎没打算说明,而高三才转来的源治更是不清楚学校背后的势力与黑//幕,不得不点出主题:“毒//品。”

 

几个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时生继续说道:“凤仙和铃兰的毒//品生意背后是由两个不同的黑//社//会//组//织所控制。虽然我们不碰,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做,这种暴利的生意,无论如何都能找到人愿意铤而走险。伊崎的意思是,鸣海可能想藉由多摩雄拓展他们那里的生意……当然这些全是假设,我没听说鸣海他们是否沾染这些东西。”

 

“或许机率不高,但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户梶沉思着。

 

众人陷入沉默。半晌,当事人芹泽才终于将手移开,露出自己的脸。随着他垂落沙发的手和安详的脸孔,可以判断这人已睡着许久。

 

时生叹口气,表情慈祥地对众人说道:“嘛,多摩雄昨天喝多了。”

 

“呿!”源治啧了声,站起身道:“浪费时间,我走了!”

 

时生连忙追上去扯住源治的衣袖,严肃诚恳地说:“如果——当然只是假设——如果多摩雄真卷入什么事,到时候要麻烦你多费心。”

 

源治回头瞄了眼那个毫无自知的人,应了声便算是答应。

 

 

***

 

 

对于自己被铃兰众人视为潜在危险此事完全一无所知的凤仙首领,此时正面临自家阋墙问题。输给铃兰之后,许多势力趁机崛起试图攻顶。对于此事鸣海倒是看得挺淡,基本上他们就快毕业了,而继承真喜雄大哥志向的自己无法打倒铃兰,江山代换无可避免,只是这时机太过匪夷所思。若真有意统一凤仙,最主要的应该是统整现在学校里的一二年级,打倒春天以后就不在学校的三年级生对于成为顶点毫无帮助。

 

君临凤仙的鸣海震慑力犹在,所谓射人先射马,首当其冲的便是三年级干部的场闘志(平头)、熊切力哉(红发)和芝山隼人(金发),三人在同一天不同地点遇袭。二年级的漆原凌或许由于其狂战士之名所以尚未有人敢出手。遇袭的三人身上尚有对铃兰时所负之伤,而对方人数众多且完全不遵守赤手空拳的原则,三人寡不敌众,最终都重伤进了医院。

 

鸣海去医院看望三人,他们表示袭击之人都戴着口罩,无法辨认,他在学校打听也毫无线索。在人数不多的私立高校里撂倒了最具威望的几个高三生,肯定会有人沾沾自喜地到处宣传,但这次竟然丝毫没有消息流出,让鸣海感觉到事情并不单纯。甚至美藤龙也都特地去警告,最近他统领的一年级生听到许多风言风语,似乎有人在进行针对三年级鸣海一伙的狩猎行动,可能有校外人士搅和进来。

 

这个事件让人焦头烂额,他几天没去拳击馆,自然也没能见到芹泽。最后一次见面两人喝酒聊了许多琐事,他们都不是健谈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竟然意外地挺投机。酒叙只是鸣海为了确认心中的异样不是战斗时的肾上腺素或是任何激素所导致,而非试图加深两人了解的程序。人都是动物,心里藏着野兽,而他选择不压抑自己的兽性,理所当然循序渐进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若非芹泽醉得几乎不省人事,当晚说不定就会有个结果。

 

连日来的压抑终于在今天让他觉得到达临界点,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芹泽,跟他打一架也好,干一炮也好,总之非得是那家伙才行。

 

 

 

到达拳击馆时已近打烊时间,因此他站在门外等着芹泽出来,如果他还没丢了这份工作。

 

那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打着呵欠踏出门时,看到鸣海他丝毫没露出惊讶的样子,平淡地招呼:“哟。”

 

鸣海思索着,应该先起个无关话题还是开门见山?虽说男人都是野兽,但也有身为人的社会常识。不过芹泽没给他机会,又道:“刚刚听其他人说你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他掏出口袋里一个信封晃了晃。“今天发薪日。走吧,不过只有罐装啤酒喔。”

 

灌醉了或许也不错,鸣海想。

 

这个时间街道上店家几乎都休息了,只剩便利商店以及巷道里的各式酒店和风俗店正进入营业巅峰时段,鸣海和芹泽两个人走在街上倒也不显突兀。

 

两人去便利店买了啤酒,鸣海这才见识到芹泽的小气程度。他不便于对别人的生活方式表达意见,但百兽之王既豪迈却又锱铢必较的习性让他觉得挺撩人。他们打算找一处公园或停车场喝酒──鸣海坚持要去没人打扰的地方,芹泽不以为然地翻白眼。

 

“对了,刚刚有一群凤仙的去拳击馆找你。”芹泽嘴里叼着烟道。

 

鸣海挑眉。“找我?”

 

“我把他们打发了。”芹泽掏着耳朵,吐了口烟圈。“虽然穿着制服还都是光头,但挺可疑。”

 

“怎么说?”

 

“既然是凤仙的学生,怎么会有不认识我的道理?”

 

……无懈可击的逻辑。

 

“还有,那些人根本是一群大叔。”芹泽举起手指着前方。“不信你自己看。”

 

鸣海凝神细看,前方果然一群人挡在路中央,气势汹汹而来。走近后可看清他们身着凤仙制服,全部都戴着口罩,光头在路灯照耀下熠熠生辉,每人手上都拎着金属球棒,和地面发出阵阵摩擦声。

 

“刚刚没戴口罩呀。”芹泽埋怨着。

 

“不好意思啊,这应该是来找我的。”鸣海沉声说。

 

百兽之王把烟头弹进水沟盖缝隙里,拖着脚步走向路边将手中塑料袋小心摆放在店家铁卷门前。走回鸣海身边时他做着伸展运动,歪着头对他道:“八个人,不如我们在这里一决胜负?”

 

鸣海整了整身上的制服,转动着脖子道:“别开玩笑了。”

 

两人交换心领神会的一眼,拔腿奔进旁边的小巷内。对方人多势众持有武器,不能给他们围攻的机会。巷子窄小,还算差强人意。光头们追了进来,举起球棒就往两人身上砸。芹泽猫腰闪过,往前一步用背脊将那人直接顶起,顺势一个拐子撞在腹部;鸣海伸腿一扫,趁那人往前扑时抓住其衣领过肩摔。芹泽捡起敌人掉在地上的球棒扔给鸣海,冲上前去侧身躲过一击,抓住那人因重心不稳的手臂往地上拉。敌方来得太快,两人有些左支右绌,鸣海一时不察背上就挨了一棒。芹泽用球棒狠狠顶在那人肚子上,搀了他起身,回手挡下紧接而来的攻击,左手出拳砸在下一人脸上,鼻血唾液齐飞,或许还有牙齿。芹泽兴奋的吼声驱使着鸣海的心脏更快速强力地输送出力量到他的拳头上,身体被砸之处作痛,但疼痛是必然的,或者可以说他们热爱将对方打得体无完肤的同时自己也遍体麟伤。

 

战况并未胶着太久,对方八人对付鸣海一个或许绰绰有余,但他们不知道鸣海身边的人是芹泽。百兽之王解决最后一人,用背桥摔做结尾后反身骑到那人背上,抓起他的双腿使劲向后折,哀鸣声响彻天际。那些人或者抱头或者捂着肚子,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呻吟。鸣海将他们的口罩一个个摘掉,依然处在亢奋状态的芹泽负责刑求。

 

这些人的确就是袭击凤仙三年级生的团伙,是附近新崛起的帮//会,试图将生意渗入学校内部,而凤仙在现在的鸣海等人掌控下相当难以入侵,因此他们决定先将首领几人除掉,才想出了这种伪装袭击,制造出内部对于管理阶层不满的假象。不良少年容易操控,只要有点分裂就会群起暴乱,帮//派便可推举出新任首领。有了自己人在学校里称王,无论要贩//毒或是吸收新血加入都是轻而易举了。

 

“哈哈哈!”知道来龙去脉的芹泽不禁捧腹大笑。“那些家伙……时生他们还以为你约我是想要从我身上捞好处!结果你也是受害者嘛。”

 

鸣海杵着一根球棒站着,看着大喇喇坐在其中一个家伙背上的芹泽,一时难以自持,走过去抓着那个大笑的人的后颈强迫他抬头,然后就吻了下去。

 

充满血味的亲吻持续许久,男人的嘴唇和微冒出头的胡碴磨蹭着他,两人都没闭上眼睛,鸣海可以从对方的双眼看到自己,芹泽甚至没有一点惊讶或反感的情绪,反而让他觉得有些挫折,这男人实在太难以捉摸了。

 

“啊!”芹泽喊了一声之后推开他,只足以让两人脸分开个适当距离,鸣海的手尚自抓着百兽之王汗淋淋的后脑勺。芹泽龇牙咧嘴地道:“你这浑蛋,舔到我嘴里的伤口了。”

 

鸣海看着他,昂然道:“这才是我接近你的目的。”

 

“真邪恶啊。”芹泽轻描淡写说。

 

鸣海皱眉道:“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话说?”

 

芹泽用拇指擦了擦唇角的血,正欲回话时忽地脸色大变,从地上跳了起来。“条子!”

 

鸣海侧耳倾听,警笛声由远而近。“的确是,这时间大街上的械斗竟然现在才来。”

 

芹泽叫道:“快走!我可不想再被抓了!”

 

他说完没理会鸣海,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巷子。鸣海悠哉地跟了出去,看见百兽之王在窜逃时还不忘去拿放在路边的啤酒,然后头也没回地死命奔跑。

 

“喂!”鸣海大吼,“你还欠我一顿酒!”

 

芹泽的嘶吼不甚清楚地从前头传来:“只有今天!逾时不候!”

 

这是答应的意思吧,鸣海心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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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篇同人文竟然是这一对,我自己也很惊讶,

其实也喜欢aymd和栗猫,不过重看一次热血高校2,

两人在开头两年前的片段那一眼万年实在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结果lofter竟然没有一篇鸣芹……

希望熊猫受可以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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