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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高校/鸦零】【源芹】2.END

◎泷谷源治/芹泽多摩雄

◎小学圝生语文程度,对热xuè高校的了解完全来自电影,私圝设有,若有BUG或OOC请见谅。

 

“多摩雄,全世界不知道源治家是liú星会的人只有你了。”时生道。

到了学校兴冲冲地讲述其发现的芹泽不jìn愤慨道:“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两人走在天huā板和墙壁都画满涂鸦的走廊上,时生搭着他的肩膀笑道:“之前我们经过泷谷组的事务所还提过这件事,是你没在听吧。”

“谁知道啊!这一区黑/道事务所比便利店还多,谁会注意?”

“所以你见到源治他bà了?怎么样?”

芹泽弹了弹烟灰。“气sè不错,不像是不久前还差点翘辫子的人。”

两人走下楼梯,寻了处没人的地方坐下。时生看看左右没人,这才开口道:“幸好源治他bà没事,否则铃兰可能会大乱。听说朝他开圝qiāng的就是川西大哥。”

芹泽看向他,时生点了点头。“是真的。”

“那他……”芹泽艰涩地问。

“没事。似乎改圝过圝自圝新到乡下去了,中间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吐出一口长气,芹泽不jìn失笑。“朝自己开了一qiāng的人也可以放过,真不愧是泷谷的一脉单传。”

他们站起身走下楼,出了校门往废弃加油站去。这时间其他人甚至还没来学校,不过基圝地里已经有人等着。源治独自坐在皮圝开圝肉圝绽的沙发上,眉头深锁。

“哟,泷谷,你在这顾影自怜个什么劲?”芹泽没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这人的机会。

源治抬头盯着他,眼神让芹泽在心里打了个哆嗦,但并非因为害怕或恐惧。片刻,GPS首领才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站起身。

“喂,筋圝肉人,你的手圝机号码多少。”源治对芹泽说话,眼睛看着旁边的轮圝盘,彷若那上面有着让他感兴趣的信息。

芹泽将快燃到滤嘴部分的烟hán在嘴里,双手擦圝进两边裤兜,将口袋底朝天翻出来,掉出些零钱、螺丝钉和口香糖包装袋。“你看我像是会用那东西的人吗?”

源治露圝出稍微有些抱歉的样子。“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如此……”

芹泽挥挥手,蹲在地上捡刚掉出的零钱。“如果你要找我,打电圝话给时生就好了。”

源治的表情变得相当微妙,介于平时的别扭和失落之间,时生看在眼里,心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观察着两人,一边抱怨道:“多摩雄,我可不是你的秘圝书。”

“是啊。”源治将倒在旁边的空铝罐一脚踢飞,往外头街道走去。“你们两个整天黏在一起,像女高中生似的,不嫌丢脸啊?”

芹泽依旧蹲在地上,看着源治远去的背影,扯掉嘴里香烟道:“大小圝姐看起来很生气呢。时生,你做了什么?”

时生抚额,心想这人的KY程度真是让三上兄弟都自叹弗如。

过了两天,源治接到拳哥的电圝话。正如他所猜想,这次和矢崎组没关系,而是附近街头最近冒出许多不明人圝士在liú星会等几个在地帮/会的地盘作乱。他们以贩mài新型dú/品为主,做成印有可爱图案的糖果或是伪装成随身咖啡包,主要客群是家庭主妇和初高中生,这一区所有中等以上学校全部沦陷。就在这天,GPS里有个一年级生就在铃兰因xī/dú/过量导致休克,在他身上搜出了不知来源的dú/品。当救护车响着刺耳的jǐng圝笛声从校门开进来时,学校里的两个王者站在天台上目睹了这一切。

源治手上拿着几颗像shuǎng口糖的圆形yào锭,看着救护人员从教学楼将意识不清的学圝生用担架抬出来,不jìn握紧拳头将几颗yào锭niē个粉碎。他沉声问:“要干吗?”

“干吧。”芹泽面sè凝重地回应。“海老冢三人组说这情况已经一阵子了,他们的母校也是重灾区。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

“现在麻烦的是不晓得何人在后面cāo纵,听拳哥说不仅是liú星会和矢崎组,其他帮/会也都在调圝查这件事。”源治拍掉手上的粉末,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目前似乎毫无所获。”

芹泽转身,背靠在铁丝围栏上。“你刚说,他们主要对象是学圝生和妇女?满身刺青、面目狰狞的黑/道分圝子大阵仗地搜圝查,难怪他们会zàng起来。”

源治的手臂靠在围栏上,前额抵着拳头。“我问过那个一年级生的经常出没地点,或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啊。”芹泽点点头。“这事还是不要太张扬,人多会打cǎo惊蛇。”

源治没开口,算是默认。他沉默许久,芹泽也没打扰他,就这样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学校光景。

“可è!”源治用圝力地捶在柱子上,一拳又一拳。“那群王圝八蛋,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冷静一点。”芹泽以平淡的口wěn说道。“若是太激动只会坏事。你还记得之前凤仙一战是谁引起的吧?”

源治忿忿地看了他一眼。“你非要现在揭我疮疤?”

芹泽瞧着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好看得惊人。“我不会粉圝饰太平,也不会安慰说这不是你的错之类的,你就是个容易冲动的混球。我们现在要面对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混混,而是贩/dú/集圝团,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持有武圝器。你懂吧,我都说到如此地步了。”

bào怒的GPS首领突然就像xiè圝了气的皮球,颓丧地滑坐在地。他抬起头跟一旁居高临下的人说:“你这家伙实在让人很想……”

“揍我一拳?来啊。”百兽之王毫不退缩,唇角弯起个狡黠的弧度。“现在我的心里毫无牵挂,可不会输给你这个满腔愤怒的麻烦家伙。”

源治hú乱地将头发向后捋,悻悻然道:“真是个浑弹,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咽下了后面几个字,他自嘲似地说:“算了,反正你就是如此。”

美丽强大的野兽,不受任何人jū束,也不为其他人而活,他宽阔的眼界包容一切,却看不到在阴影下自己的心思。

“听起来你对我很多怨言嘛。”芹泽嘻笑着。

故意忽视他的话,源治手撑着脸颊,将计划和盘托出。

***

两人穿着制圝服来到电子游乐场林立的一条街上,路边到处是三五成群的青少年,也有不少铃兰学圝生,看起来就是yào/贩子的出没地带。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是学校里的两大集圝团首领,他们都充分地变了装,芹泽戴上口罩,在学兰制圝服里穿上了普通白衬衫──提圝供者为源治,看到百兽之王穿着自己的衬衫,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源治从GPSjun团成员那里硬拗了件绣着“铃兰制坝”的长外套,在自己梳成旁分盖住半边脸的浏海上别了酿气十足的彩sè发夹。这令他相当不悦,觉得有辱其男子气概。纵使诸多不满,两人在各个游乐场里晃荡,倒是没人认出。

他们在游乐场装作不经意地四处打听,或是坐在电子游戏机台前等待yào/头攀谈,从黄昏到晚上数小时。然而成效不彰,让街头变成dú/窟的危险分圝子似乎都销声匿迹了。

芹泽坐在便利商店门口,源治走出来递了肉包给他,在旁边坐下。芹泽将抽到滤嘴的烟丢进咖啡罐里,开始大口吃包子。

“比我想象要难多了。”百兽之王狼tūn虎咽着。“还以为很容易上钩呢。难道我们两个不像是潜在客群?”

“本就不指望几天能查到。这会是长期抗战。”源治闷闷地说。

“快把你的头发nòng起来,像视觉系乐团似的看了就难受。”芹泽嫌弃道。

“这不是你建议的造型?!”源治咬牙切齿。

“两回事。”

源治cū鲁地将头发往后梳并扎起,不再搭理芹泽。过了半晌,他又忍不住开口,满腹心事需要跟人诉说。这人并非最好听众,但目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源治对于自家liú星会感到自豪,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沾染dú/品。大部分注册在案的黑/社/会都挺有原则,不碰dú/品也不用未成年人。他们这些人也许对各个帮/会甚至自己人心狠手辣,但却和当地普通百圝姓建立良好关系。他还记得小时候参加过一次“团拜”,组里全员出动,平常牛鬼蛇神般的人穿得西装笔挺走在自己地盘上向每个人打招呼。这是每个岁末的例行公事,但令人惊讶的是,街上民众也都热情地招呼。当时还只是组里干圝部的老爹牵着自己走在团拜人群中,最前头的老大能叫出附近所有店家老板的名字,有老人跑出来感激他们在之前火灾时帮了忙,或是中年妇圝人谢谢他们逮到飞车抢/犯。他们虽然是所谓的犯/zuì组圝织团/伙,但他们遵守jiāng湖规则,注重义理与人情,绝不危害一般善良百圝姓。这才是以“侠义”立身的黑/社/会。

芹泽听完后也不jìn发出赞叹:“哦,简直像电视上的一样呢。”

“这一带的帮会都是如此,所以有人试图在这倒脏东西是绝对无fǎ原谅的。”

“难怪你会如此义愤填膺。”

“你知道我老爹给我开出了条件吗?”源治靠着便利店的落地玻璃墙,看着没有半点星光的灰暗天空,说给自己听般的喃喃自语。“如果我称坝铃兰就把泷谷组交给我。他当年和顶点失之交臂,似乎因此悔恨许久,所以把这梦想加诸在儿子身上。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也变成我的梦想了。听起来很可笑吧。”

源治等着芹泽说出些嘲讽的话,但等了半晌却听到那人说:“这不是很好吗?子承父业什么的,连梦想一并继承了,很浪漫啊。”

摩托车呼啸而过,把路上的垃圝圾卷了起来,飞了几十公尺,芹泽像是很感兴趣地盯着看。源治心里霎时充满着获得这人肯定的喜悦,满腔激奋让他直想圝做一些出格的事,但若这样肯定会犯了猥亵zuì。他收敛起脑中春思,默默从口袋掏出香烟,为自己和芹泽都点了一根。

两人坐在便利店前tūn云吐雾。或许是自我感觉良好,源治突然觉得不趁着现在灯光好气氛jiā一鼓作气实在有违如此时刻。他清清喉圝咙,喊道:“芹泽……”

说时迟那时快,刺耳的哨声响起,将源治的勇气吓得缩了回去。芹泽转头一看,露圝出惊慌的样子叫道:“条子!”

这时才看到不远处一名jǐng圝察sǐ命踩着自行车朝两人而来,一手挥舞着jǐng圝gùn叫道:“你们两个是高中生吧!竟敢在大街上抽烟!”

芹泽拔tuǐ就跑,源治愣了片刻才赶紧开溜。jǐng圝察在后头喊着“站住”一边吹着哨子。逃跑时毫无气势可言的百兽之王回头骂道:“sǐ条子!哔哔哔的吵sǐ人了!那是遇到sè圝狼时吹的哨子吧!”

源治推了他一把,气急败坏道:“闭嘴!你会害我们两个都被抓!”

两人全力奔跑,在小巷里左弯右拐,谁知那jǐng圝察追得极紧,跑了半天都甩不掉。源治灵机一动,一转弯就拽着芹泽闪进两栋建筑间用的狭小圝缝隙。这是店家用来堆放垃圝圾和杂物之处,两人bīng荒马乱中踢翻了几个垃圝圾桶,奋力将自己往深处塞,隐匿在黑圝暗之中。源治一手尚握着芹泽的手臂,两人面对着彼此,气喘吁吁,然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源治举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安静,骑着自行车的jǐng圝察吹着哨子疾驶而过,待哨声远离源治便想出去,芹泽对他摇摇头,轻声道:“再等一下。”

芹泽盯着巷口,神情专注、双眼在黑圝暗中熠熠生辉,让源治想起在生态节目里蓄势待发准备出击的狮子。这人真的很帅气啊,连身为男人的源治都不jìn这样想,不是脸孔,而是与生俱来的气势与让人为之倾倒的魅力。

果不其然,自行车的吱呀声再度出现,伴随着手电筒的灯光。两人赶紧把脸朝向里头,灯光在外侧垃圝圾桶扫了一圈,然后迟疑着消失。

虽然在如此紧急情况下,如此闭仄肮圝脏的空间,源治还是不争气地开始衡量两人的位置与距离。若是这样qīn下去可能会挨一拳,但听起来挺值得。芹泽转过来时他心虚了一下。

“可以了。”芹泽道。

两人跌跌撞撞走了出去,走到路灯下后才看清彼此身上都凌圝乱不堪。一向注重整洁的源治看到衣服上的脏污,露圝出嫌è的样子。“多亏了你,今天是我第一次被条子追。”

芹泽不在意源治的迁怒,耸肩道:“我都被抓过无数次了,你也应该找一天去作客。”

“哼。”

隔天,两人照样去探查消息。芹泽考虑要将范围扩大到住宅区边缘,毕竟家庭主妇们也是对方下手目标。不过源治觉得一般主妇的社交范围有限,dú/品的供应可能主要来自邻居或是在市场认识的朋友之类。这个圈子连dú/贩都很难打进去,更别提两个不良少年。

这次他们锁定车站前的小钢珠店,这里龙蛇混杂,赌徒及前/科/犯聚圝集,应该也是yào/头的目标。

在小钢珠店两人各找处偏僻的座位坐下,源治去柜台换了钢珠分给芹泽。穷得几乎家徒四壁的芹泽跃跃欲试,若是能趁此机会赚一笔就再好不过了。他抓了一把钢珠丢入机台里开始cāo纵控圝制杆。

然而穷神不会如此轻易离开凭依的人。钢珠一颗颗在钉板上穿梭,然后消失在机器里,下方数字始终没出现三个一样的。这时又听到店里另一头中了大赏的声音,让芹泽极其bào躁,边抽烟边抖着tuǐ,手指夹圝着钢珠将机子敲得作响,一旁的客人都宁愿放弃原本选的机台退避三舍。

钢珠快打完了,若是继续打下去说不定有机会,但就要自己掏钱,不晓得能否向泷谷报销……芹泽正陷入两难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一名二十来岁、穿着街头风的男人向他攀谈。“输了不少吧?”

“关你丫的屁事!”芹泽骂道。

那男人也不生气,故作神秘地小声说:“你这是……瘾头上来了吧?”

芹泽愣怔了片刻,随即放低姿态。“你有货?”

那男人咧嘴一笑,露圝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数颗缺牙让他咬字不清。“新货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胜在便宜。若是要其他的也有。”

芹泽焦虑地mō了mō身上,身圝体抖得像筛糠似的“先来些便宜的,我去借点钱。”

男人点头。“厕所见,一手圝交钱一手圝交货。”

芹泽站起身,脚下趔趄差点跌倒,走路时身圝体也微微打颤。待那男人消失在通道时,他简直要笑出声了。百兽之王穿过大半个店,找到坐在另一端的同伴。源治的脚边放着两个装满钢珠的盒子,显然手气比芹泽好多了,不过他无暇计较,得意地说:“猜猜看谁是本周MVP?”。

源治白了他一眼,道:“铃木一朗?”

芹泽嗤笑,指了指后方:“抓到了,在厕所。”

GPS首领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大步liú星往后头走去。那男人见到两人气势汹汹走进来忙不迭地就想钻空隙逃出去,但他们挡住了出入口,将那yào/贩子严严实实堵在狭小的男厕里。即便如此,那男人也不惊慌,不屑道:“考虑清楚,高田组的货你们也敢抢?”

两人互看了一眼。芹泽用眼神问道:你知道吗?源治以眼神回答:没听过。

源治上前去揪起男人的领子,一字一字道:“这里我熟得很,哪来的苟屁高田组?”

那男人极矮小,被源治这么一拎,双足几乎都要离地了。他连忙抓着源治的手,但态度还是十分强圝硬:“你们这是找sǐ!高田组绝不会善bàbà休!”

芹泽走过去让源治不要激动,把那男人先放下来。他帮那yào/贩子的衣服整了整,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出手不知轻重。”

说bà,他将那人一把掼在地上,将他的手臂折到背后压圝制着他。男人惨叫,芹泽不以为意地坐在他背上,掏出香烟点了一根。“那家伙出手太轻,对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客气。”

yào/贩子转过头来大喊:“你们sǐ定了!不管是什么人,你们全圝家都sǐ定了!”

芹泽笑得合不拢嘴,转向源治问:“黑/社/会都是这样撂狠话的吗?”

源治沉着脸问道:“说说高田组。”

那男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è狠道:“你们还是自qiú多福吧。”

百兽之王的笑容变得阴恻恻。“你说得我紧张起来了。怎么办呢?”他将嘴边的烟拿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yào贩子脸上chuō。那人惊慌尖圝叫起来,而芹泽在那人脸旁边的地上距离双眼不过数公分之处捻熄了烟。“啊,没对准。”他转向源治:“给我一根烟。”

“我、我hú说八道的!”那yào/贩子qiú饶道。“我只是小喽啰!高田组不可能帮我出头,饶了我吧!我身上的yào都给你们!”

源治蹲下,一手掐着yào/贩子后颈厉声问:“高田组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那人瑟缩着。“他们每天会发简讯让我到某个地方,有个人会在那里接头收钱交货……”

“下一次会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在手圝机里……”那人颤巍巍地用没被压圝制住的手去掏裤袋,随着他的动作掉出了小包的dú/品,林林总总约有二十包上下,光品项就有五种之多。他好不容易才掏出手圝机,用一只手艰难地cāo作。“喏,在这里,刚刚才发来的,我本打算做完这一单就过去。”

手圝机上的讯息寄件人的名字很普通,内容只有地址和时间,就在半小时后离这有段距离的四丁目,从地址上看不出所以然。

芹泽向源治投以询问目光,后者微微颔首。既然找到了关系人,他们需要更多信息才能直圝捣黄龙。趴在地上的yào/贩子伸手想将散落地面的东西捡回来,源治一脚踩住他的手,弯腰拾起几包装着彩sèyào锭的袋子,还有像随身咖啡包的,撕圝开来里头是白sè粉末。他反身踢开身后单间门,不顾yào/贩子哀qiú将那些yào全倒入马桶里,一次冲干净。芹泽问道:“不留着证据将他丢去jǐng圝察jú吗?”

源治冷笑了声。“这种人还是私圝了比较好,否则关出来还是继续贩/dú。”

芹泽将yào/贩从地上抓起,拖着他往门外走。瘦小的男人叫道:“你们叫我说的我都说了,放我一马吧!”

“好让你去通风报信?”芹泽呸了声。“你得跟着我们一起去。”

两人不顾现在还是路上行人众多的时间,押着yào/贩子上了出租车。车子越开越偏僻,离开了繁荣的车站商圈,进入了近港口区。

这一带多是廉价曰租公寓和仓库,居民组成以外籍劳工为主。源治恍然大悟,这里是三圝不管地带,由曰本数一数二的大帮会掌控,一般的小帮会无泉擦手,所以无论是liú星会或是矢崎组都不会查到这里来。难怪高田组可以hú圝作圝非圝为这么久没被抓到,但若是如此,那就代圝表高田组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势力撑腰。

他们在距离简讯地点一个街区之处下车徒步过去。这条道路行人和一般车辆很少,柏油路面上满是从港口载运货物的卡车沾满泥巴的轮胎印,建筑物老旧不堪,透出灯光的窗户寥寥可数。芹泽心道不妙,环视四周找寻任何圝在发生紧急状况时得以暂避的处所或是可用以防身的gùn圝棒。“跟你交头的都是什么人?”他问yào/贩子。

那人唯唯诺诺地说:“通常是一个中年男人,我也不知道他在高田组是什么身分。”

“能经手钱应该是组里地位较高的人物,应该不会只有一人。”源治思索着。“而且有武圝器的可能性很大。”

“听起来很危险。看来不能直接面对,只能想办fǎ先跟圝踪到他们的老巢。”芹泽抓着下巴道。“幸好叫出租车司机先等着。”

百兽之王瞥见源治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心中顿时jǐng铃大作,赶紧就要开口示圝jǐng,顿时脑袋后方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钝物敲击声。最后所见便是源治也从后方被敲了一棒,接着意识陷入黑圝暗之中。

***

芹泽在头痛欲裂中醒来,但这疼痛让他迅速想起自己的遭遇。他闭着双眼试图先搞清楚目前处境:他侧躺在地上,双手被反bǎng在背后,双脚也被bǎng着,腹部腰侧疼痛,可能在昏迷时被踢了几脚。泷谷呢?那家伙没事吧?他侧耳倾听,这里非常安静,很快的他就辨识出背后有另外一个呼xī声,和他所躺之处应是同一平面,那么八成就是被打晕的泷谷。感觉周围没其他人在,他先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探看,确定只有他们两人之后才赶紧睁开眼睛。他吃力地转身,头晕目眩让他行动迟缓。果然泷谷这家伙还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瘦长的身躯蜷缩着,看起来怪可怜。他不敢冒险晃动泷谷,若是有脑震荡会加重伤势,只能以非常轻的声音喊着:“泷谷,泷谷,你这家伙给我起来。”

他喊了几次才看到那家伙的身圝体抽圝动了下,接着缓缓睁开眼睛。“你还好吧?知道我是谁吗?你还记得我们在干嘛?”

连珠炮似的问题似乎完全没进入源治的脑袋里,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开口圝hán糊不清地说:“芹泽……”他的脸因疼痛皱成一团,发出轻微的呻圝吟。

“至少还认得我是谁。”芹泽欣慰道。

源治躺在地上似乎还无fǎ起身,他看着芹泽喃喃道:“我记得被打晕了,在无边无际的黑圝暗中四处mō索着无fǎ醒来。然后彷佛听到你的声音,我才找到了出口……”

“的确是我把你叫醒的,你看这里有别人在吗?”芹泽不解风情地说。

两人躺在地上面对面说话感觉还是有些尴尬,芹泽看了看四周环境,他们显然处在一个仓库里,四面都是铁皮,室内除了他们只有吊在天huā板上微微晃动的曰光灯。

“可è。”芹泽咋舌。“竟然被偷xí了。亏我们还自诩是铃兰除了Lindaman的最强,要是传出去肯定笑掉别人圝大牙。”

源治挣扎着想坐起身,芹泽阻止他。“别乱动,或许有脑震荡。你伤得不轻。”

这才察觉到后脑一股湿黏感,怕是敲破了,难怪脑袋如此昏沉。他瞄瞄芹泽,身上看不出有伤,倒是让他安心许多。

“估计是我们押着那家伙被和他一伙的看见了。”芹泽在地上扭圝动着。“所以这里应该也是高田组的地盘。啊,终于!”

芹泽奋力将tún圝部挤过bǎng在背后的双手之间,然后将身圝体对折,弯曲膝盖、伸长双手让脚穿过两手间。一旁的源治心想这人的身圝体真是柔韧得不可思议。芹泽伸手mō口袋,骂骂咧咧:“混账,连我的钱都拿走了。”他坐起来,一步一挪地靠近源治查看他的情况,从源治口袋掏出手帕按着他的后脑勺止xuè。“伤口不大,放心,你sǐ不了的。”

源治被按着脑袋,芹泽的脸近在咫尺,他忍不住道:“你可以对我多点怜惜吗?”

百兽之王像是思考了会儿才道:“对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源治自嘲道:“就是啊,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这一次芹泽huā了更多时间才开口,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我并不觉得你可笑。”他谨慎地选择措词。“即使你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猛冲,总是做出错误决定,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丑态毕露,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做为一个男人努力活下去的证明,很帅气,很让人羡慕。”他顿了下。“我啊,很喜欢这种人。”

源治躺在芹泽的手上,虽然脑袋还liú着xuè,但他觉得剩下的xuè液似乎都往脸上冲了。这人竟然能面不改sè地说完这些话,简直……源治勉强撑起上身,凑近芹泽的脸,在他的嘴唇轻圝wěn了下。他没闪躲,微低着头,头发搔在源治脸上。

源治终于力竭躺回地上,道:“我也很喜欢啊,你这种人。”

在这或许称得上wēn情的时刻,芹泽忽地“噗哧”地笑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碍于两人境地没放声大笑,但他捧着肚子、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的样子,手脚都被bǎng着还……简直像只刚被钓上来的虾子,哈哈哈!”

被嘲笑的源治顿时心里所有旖旎都消失殆尽,他悲愤骂道:“你真是个浑旦!”

芹泽揩了揩眼角,一抹狡黠在他眼里发出细碎的光。“你刚刚说了喜欢我这浑旦,啊,还qīn了我这浑旦。”

源治正想反击,见芹泽脸sè一凛,迅速躺下将双圝tuǐ穿过双手间,让手重新背到背后。“有人来了。”

铁皮墙的另一边传来了人声,由远而近。门打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他们拿着芹泽和源治的手圝机与皮夹,看起来大概都是三十多岁,身上穿着和liú星会成员没什么差别,不过从袖子下方露圝出来的手臂都没有刺青。刺青是黑/地道位的象征,阶圝级越高、刺青越多,由此可知这些家伙不是道上的大人物,也可能是新人,就算在刚崛起的高田组里地位再高,在外头都不被认可。

看到两人已经醒来,为首男人niē着他们的证圝件扔在地上。“结果,你们两个只是高中生嘛。”那人蹲下。“你们不要命了,敢动黑/社/会的货,自以为是什么正义使者吗?”

源治盯着他,问道:“你们是高田组?我怎么没听过?”

“小子挺硬气,不愧是铃兰的学圝生。”那人说道。“怎么,想加入高田组吗?把我们的货销毁可不是适当的面试条件。”

“鬼才想加入。”源治冷冷道,不顾芹泽在一旁叫他不要冲动。“你们就是一群贩/dú给妇女小孩的败类。”

那人站起来往源治脸上狠踹了一脚,骂道:“不知好dǎi!”

“喂!”芹泽è狠狠地喝道。“你最好不要动他。”

另一人走到芹泽面前,用鞋尖顶起他的脸。“我打算把你们两个bào揍一顿之后丢进河里,你又能怎样?”

忽然,躺在地上的芹泽一个挺圝腰跳了起来,头正好顶在那人下巴上,他双手双脚的绳结都已松开滑落地上。那人倒地哀嚎,下颚可能都碎裂了。其他人一个箭步上前,芹泽挥拳又打圝倒了一个。为首男人迅速从后腰拔圝出qiāng,指着芹泽。“别动。”

百兽之王举起双手,那男人上来用qiāng托zá了他一下。源治慌张喊道:“芹泽!”他咬牙硬是撑住没倒下。拿qiāng的男人看起来挺愤怒。“我要先宰了你,再宰了你朋友。” 

“等等!在此之前,告诉我现在几点!看我手圝机的时间!”芹泽喊道。

几个男人莫名其妙,狐疑地拿起芹泽的手圝机,点开确认之后骂道:“你的手圝机时间和别人一样是晚上十点多啊,混小子!别拖延时间!”

芹泽咧着嘴,指着源治道:“什么嘛,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这家伙可是liú星会泷谷组的小少yé。猜猜看如果被组长知道他的独生子被一个不入liú的小帮圝派bǎng走,他会有何反应?”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人赶紧捡起地上的证圝件确认。“这小子真的姓泷谷!”

为首男人用圝力啐了一口,表情阴狠。“是liú星会又怎样?他们要怎么知道你们被bǎng来这?我本来还打算放条生路,但现在只能请你们两个一起下地狱了。”

芹泽举着的双手突然放到耳边,作势聆听。“你们没听到吗?地狱的使者来了,来找你们索命了。”

语毕,铁皮仓库外猛地冒出重物撞击的声音,整座仓库开始晃动。

“怎么回事?!”

其中一面铁皮墙缝隙冒出刺眼亮光,接着整面墙像是被强大的xī力拉走似的,和仓库拖离了。铁皮飞了数呎落到地上,这时候他们才看清楚,亮光来自两辆卡车的车头,而车头各伸出了一条绞链连着那面破碎的墙。

在刺眼车头灯光中,众人浩浩荡荡地出现,为首的正是liú星会的泷谷英雄,在他旁边的是辰川时生。

高田组几个男人似乎吓洒了,看到如此大阵仗,他们连武圝器都没拿出来,乖乖束手就擒。

其他人手忙脚乱的扶起芹泽和帮源治解bǎng。芹泽吐了口掺着xuè的唾沫,笑道:“不好意思啊,时生,那些家伙把你的手圝机摔了。”

时生搀着他,埋怨似的道:“这时候你还说什么。”

芹泽转向源治,露圝出一副“我就说吧”的样子。源治连站起身都有些困难,但还是翻了白眼回敬。

原来,他们早已有所准备,两人知道面对的是黑/社/会,在芹泽的坚持下让时生加入作后援。两人去探查情况时,芹泽身上带着时生的一支手圝机,开启GPS,并且每半个小时回报一次,而时生若没收到消息就会立即通知泷谷组。两人搭出租车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八点左右,既然都已经十点了,那么一定够他们召集人马shā过来。

“我就说这事只靠我们两个办不成,多亏了时生。”芹泽斜眼看源治。“搞不懂你为何一开始如此反圝对让时生加入。”

我都qīn你了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源治在心里咆哮。

遭到无妄之灾的时生忍受着源治慑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充当和事佬。这时泷谷英雄走了过来,他查看了源治的伤势之后厉声道:“惷弹,谁叫你掺和进这些事的?自己鲁莽也bà,还把其他人也拖下水!”

“我算是自愿的。”芹泽嗫嚅着。

泷谷英雄看着他,露圝出赞赏之意。“事情始末我都听说了,不好意思啊,小子,我的惷儿子给你添麻烦了。话说我没看过你这年纪就有如此好的品味,你衣服上那是水户黄门吧?我也有一件……”

泷谷英雄和芹泽聊得不亦乐乎,时生扶着源治一步步向外走。高田组的人都双手抱头跪在地上,liú星会还从隔壁抓到几个,包括那个矮小的yào贩子。在出动之前,liú星会也和掌控这一带的大帮/派确认过,他们的确没有准许任何其他帮会的贩/dú行为,因此知道有人在自己地盘搞鬼也相当愤怒,允许泷谷英雄率人前来。

组里的几个叔伯碍于组长在场没多说什么,但拍在源治肩上的手都充满鼓励。二当家相田小声地说:“其实你老bà高兴得很,你给组里挣了面子。”

源治简短地回答:“我知道。”

他终于明白为何老爹要自己征服铃兰,为何说他的拳头没爱。在这次事圝件中自己的心情,大概就是老爹希望他拥有的东西。感觉很抽象,源治无fǎ明确说出,但他确实抓到了,也将之放入心里。

时生咳了几声引起他的注意。“源治,你应该要知道,多摩雄虽然讲话不好听,但那是他表示关心的方式,太直接会让他不好意思,所以才用嘲讽伪装。”

“我知道。”源治说,嘴角噙着个胜利的笑容。“时生,谢谢你照顾多摩雄,以后就交给我吧。”

“欸?欸?什么意思?”时生dāi愣原地。

芹泽走出来,源治便自然地将手绕过他的肩膀,全身依靠着他。“你哪一次没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伤到脑子吧。”芹泽说着,不是抱怨,更像是明知源治不会改变而无奈的语气。

“反正你会把肩膀借给我,对吧?”源治无赖似地将搂在芹泽肩上的手臂收紧。

“如果伤到脑子,我肩膀借你也没用吧。”芹泽从源治口袋mō出烟点燃,深深xī了一口。“其实我喜欢这个牌子。”他道。

他将烟凑到源治嘴边让他抽圝了口。“所以你现在打算开始跟我坦诚相对了?”源治呛了下,问道。

“你不是让我对你好一点?没看出来我正在尝试?”芹泽好整以暇地说。

源治心中愉悦,趁着两人走到卡车旁阴影下又没人注意,掰过芹泽的脸qīn圝wěn他。此时才得以细细品味,芹泽嘴里满是烟cǎo味,hú碴扎着他的脸,嘴唇却很柔圝软。这次qīn圝wěn同样不合时宜,只能浅尝辄止。他放开那人时,只见百兽之王tiǎntiǎn嘴唇,沉吟道:“感觉不错,大概有80分。”

源治瞪大双眼错愕道:“难道你还qīn过90分的?100分的?”

芹泽笑了起来,促狭地说:“我这不是给你进步空间吗?”

源治悲愤交加,但自己喜欢上的就算遇人不淑也只能走下去。

END

有关黑/社/会的部分都是在网络上查的,当然不是鼓励或美化犯/zuì行为,因为曰本毕竟是全世界唯一黑/帮合fǎ化的囯圝家,有兴趣的人不妨也去看看曰本黑/社/会独特的行圝事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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